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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与魅共舞-第52部分

小说: 与魅共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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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灵夕还没站稳,钟晨煊已经拖着她闪到身边的花台后。

与此同时,两个巡夜的警察闲聊着从前头走过。

探出半个脑袋,古灵夕打量着近在咫尺的楼房,大多数窗口已经漆黑一片,只有一两间还亮着灯光。

“你知道裣房的具体位置么?!”古灵夕实在没有把握在偷偷摸摸的情况下从这么大一幢楼里找出目的地的位置。

“不知道,我从没到过除局长办公室之外的地方。”钟晨煊诚实地回答。

“你……”古灵夕指着他,又指着对面那处硕大的建筑,压低声音质问,“你不会是要我们一间一间去找吧?老钟,我们现在是在做贼啊!”

“别激动。”钟晨煊拿手指点了点她的肩头,又指向他们的左前方,“那边。”

古灵夕别过头朝他指的方向一看,一处被红砖围成四方形的场所,不显眼地立在大楼的左翼,两所建筑之间没有修筑任何通道做联接,如同一个被母亲抛弃的孩子,孤独又沮丧地呆立在夜色中。一棵粗壮的参天大树从里头寂寞地探出身子,硕大的树冠上挂满欲落的黄叶。

一扇紧闭的朱红铁门正对他们所在的方向,因为门楣上挂着个光亮度还过得去的灯泡,所以勉强能看到门侧的墙上,挂着个不大不小的牌子,上头白底黑字写着两个字。

古灵夕半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牌子上的内容。

“小小年纪,眼神这么差。”钟晨煊敲了敲她的头,说,“写的是‘殓房’。走吧。”

“哦……”古灵夕捂着脑袋跟他蹑手蹑脚地小跑过去,心头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力,隔那么远居然都能看清那么小的字。也因为这临时而发的小状况,古灵夕越发觉得这老牛跟常人不一样了,那些对别人很困难的问题,到了他这里,往往变得特别容易。再由此想到他的多重身份,暗藏异术的天师,学校的代课老师,堂堂的商会会长,他竟可以在这些毫无关联的身份下随意游走却游刃有余,难道所谓的“天才”,就是指他这种人?!

看着散在地上的几个烟头,还有摆在一旁的方凳,钟晨煊又四下观察一番,笑道:“这天气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小忙,守夜的人不知道上哪里找暖和去了。”

“裣房而已,有啥值得看守的?!”古灵夕撇撇嘴。

“这是必行的规矩。”钟晨煊抬起锁住大门的铁锁,“聪明且尽职的警察都该明白,死者也能说话。所以,裣房是很重要的地方。不过这里的警察,似乎不明白这道理。”

“你别告诉我除了我知道的那些身份外,你还兼职做警察。”古灵夕被他的“专业”给唬住了,猜想他是不是连这一行也做过。

“呵呵,你以为我是万金油么?!”钟晨煊笑着摇头,“不过,这帮警察该感谢我才是。如果没有我,他们要处理的命案会比现在多出许多。”

古灵夕相信他不是吹牛。

“这个给我。”

钟晨煊顺手从她头发上取下一枚镶着小碎花的发卡,把它探进那把大锁的锁眼里,小心地左右旋转。

不消两三句话的时间,一声轻微的咔嚓,大锁应声而开。

钟晨煊将铁门推开一道刚刚够他们进入的缝隙。

古灵夕正要进去,却被他一把拉住:“记住,跟我的距离,永远不要大于两尺。不论遇到什么,都不要害怕。”

“嗯,知道。”古灵夕给他一个灿烂的笑脸。

有他在身边,没有什么是值得害怕的。

她比任何时候都确定这一点。

被红砖围起来的,是一间不大的平房,有门没窗户,那棵大树就长在它的正前方。

钟晨煊关上铁门,打量着这里,笑:“虽然守夜的人是个不负责的家伙,不过修这裣房的人,还算尽职。”

“啥意思啊?”古灵夕不懂。

“警察局里的殓房,‘住’的都是什么人?”钟晨煊反问,举步朝那平房走去。

古灵夕不假思索地回答:“都是死于非命的人呗。”

“死于非命,不得安宁。这里,是冤怨之念极重的地方。”钟晨煊捧起扣住房门的铁锁,照例拿古灵夕的发卡当起了钥匙,“红砖围成四方,中央再种上一棵大树,树下三尺埋上一张封灵符咒,这便成了个最简易的封印,一个‘困’字,基本能管住这里的‘客人’。”

“困?!”古灵夕略一思索,旋即惊讶地点头,“对啊,四方加一棵树,就是困字,这个还能当封印啊?!真是高人,这都能想到。”

“呵呵,这是常识,从古代便有的。比如那些义庄,会有专门的术师设置封印,以确保这些枉死之人不会‘影响’到旁人。”正说着,他手下又是咔一声响,铁锁在他面前又成了无用之物。

把发卡插回古灵夕头上,他轻轻推开这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一道泛着青的暗白光线从里头漫出,裹着刺骨的寒气。

“不过,封印顶多保证出不去,却不能保证进不来。”钟晨煊回头看着古灵夕,“这里远不会如你看到的那么平静,凡事小心!”

“明白。”古灵夕哆嗦了一下,那股寒气似乎穿透了皮肉。

钟晨煊侧身走了进去。

跟外头看到的差不多,这房间内部也是四四方方,在顶端墙面的交界处,挨个挂着一串简陋的灯泡,裸露在外的电线散乱地缠绕着,垂吊在灰白的墙上。

房间里只有三个颜色,灰白黑。

正对面的灰墙上,立着一大排雪白的铁皮柜,呈正方形小格排列,前头,一字排开十来张黑色的铁架床,大部分都是空着的,只有三张上头躺着用白被单覆盖的尸体。

“这里头……好……好冷。”古灵夕用力交替抚摩着自己的胳膊,上下牙开始不停打架,“味道也难闻……那……那些柜子里装的是?”

“温度够低,才能保证这里的‘客人’短时间内不会腐败变质。铁柜里装的,自然跟铁床上躺的是一样的。有些命案里的尸体不能被及时认领,就只能暂时存放在里头。这柜子下头,有一套用来制造冷气的装置,所以你才觉得这么冷。”钟晨煊走到铁皮柜前,回头问,“要拉开一个给你瞅瞅么?”

古灵夕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个我就不参观了。你赶紧办你的正事吧!”

“难得呀,你居然没有了好奇心。”钟晨煊笑着走到那三张躺了“人”的铁床前,径直揭开了盖在最靠前的那一张上的被单。

“啊呀!”凑上前的古灵夕猛地捂住了嘴,随后拼命压低声音,指着被单下那具女尸道,“是赵大婶!!”

虽说赵大婶是死在开水锅炉里,可她的遗容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恐怖,除了头发散乱面无血色,脸庞略显浮肿之外,她跟在生时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老钟……这……这明显不合理吧?”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古灵夕绝对不会认为这会是一具从开水锅炉里被捞出来的尸体。

钟晨煊端详着尸体,喃喃道:“的确不合理……居然还这么完好……”

“会不会是十七表姐他们弄错了?!或者……锅炉里的水不够烫?”古灵夕冒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幼稚的解释。

“赵大婶的死亡时间,最迟也是在你卡在老鼠洞里那天。莫说那里是开水锅炉,哪怕只是普通的凉水,一具尸体经过这些天的浸泡,也不可能还保持这种状态。”钟晨煊断然否定,旋即又凑近了些,细细查看起死者来。

帮不上忙的古灵夕直起身子,皱着眉在铁床前踱起步子,边走边自言自语:“赵大婶莫名其妙死在学校的锅炉里,几天之后你爹用双仪宝镜的时候,被人袭击的同时,居然拿到一缕赵大婶的头发,我们能闻到从赵大婶身上发出的,别人闻不到的怪味。然后来到这里,却发现赵大婶的死状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头晕,这些事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这边,钟晨煊仔细的目光忽然停在了赵大婶的左眼上。

在她左眼睑的正中,有一个黑痣样的小圆点,晃眼一过,这小小黑点的上,隐约罩着一层淡淡的乌气。再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了?发现什么线索了么?”见他的目光定了格,古灵夕立即明白他有发现。

钟晨煊摇头,没说话,伸出手,打算翻开赵大婶的眼皮。

就在此时,身后那排铁皮柜里突然传出一阵嗵嗵的响动,而一直稳定的灯泡也随之忽闪了几下。

古灵夕一个激灵,腾一下跳到钟晨煊身后,万般警惕地看着铁皮柜,结巴着说:“坏了……是……是不是诈尸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钟晨煊直起身子,缓步朝铁皮柜走去。

古灵夕忙拉住他:“别急着过去啊,要小心小心!”

钟晨煊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嗵嗵声还在继续。

站在离铁皮柜一吃的地方,钟晨煊竖起耳朵,仔细辨认着声音的来向。

古灵夕捂住嘴巴,膏药一样紧跟在他身后。

“救命……救命……”

又一阵嗵嗵声后,微弱而颤抖的声音从铁皮柜里传出。

因为古灵夕已经知道这里头装的是什么,所以当她听到有这样一个声音从里头传出来时,密密的鸡皮疙瘩顿时布满全身。

钟晨煊在第三行柜子前停住,蹲下身,将耳朵贴在最下头那个柜子上。

“救……救命……”

耳朵里再次真实且清楚地充满了求救声。

钟晨煊毫不犹豫地握住了柜子上那冰凉的把手。

“喂!”古灵夕见他有马上拉开柜子的意思,忙摁住他的手,“要不要先做点防范措施?万一跳出来一个不该跳的东西,咱们……”

“不会有事。”钟晨煊挪开她的手,笃定地说。

古灵夕手指上触摸到的冰凉还未褪去,钟晨煊已经转动了把手,朝后用力一拉。

铁皮之间的快速摩擦,发出一阵不好听的嚓嚓声,一个呈长方形的铁格子被钟晨煊拖了出来。

还没看清铁格子里的“内容”,古灵夕便见到一只苍白里透着乌紫的人手,赫然扣住了格子边缘。

“真的诈尸了!!!”古灵夕一把抓住钟晨煊的胳膊,急急地说,“快点快点,拿符纸镇住它呀!”

话没说完,一个人头又从铁格子里冒了出来,虚弱的眼神,无力地投向他们二人。

“你?!”

在看清这“人头”的面貌后,钟晨煊讶异地瞪大了眼。

古灵夕从钟晨煊背后探出头,呆呆盯着这个不速之客,数秒钟后,她的声音拔高了数个调:“胡……胡庭优?!”

“啊……是是……是你们啊?!”

冻得脸色发白的胡庭优不停哆嗦着,庆幸又惊喜地看着面前的救命恩人。

古灵夕立刻把手指伸到胡庭优鼻子下,确认他的确是有气的活人之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厉声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快说!”

“把他拉出来再问。”钟晨煊要她放开手,又拉住胡庭优的胳膊,把他从柜子里头拖了出来。

“里头……还有……有我的照……照相机!”胡庭优瘫坐在地上,指了指柜子里头。

古灵夕伸手进去摸了摸,从铁格子里头摸出一架完好无缺的照相机。

“小心啊……这台再……再不能摔坏了!”胡庭优慌张地提醒。

钟晨煊接过相机,看了看,对胡庭优说道:“记者朋友,我想你现在该给我们一个解释了。”

“解释……”胡庭优为难地抓着头,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也只是为了找到第一手资料,才犯险溜进来的。”

“警察局是你家开的么,哪有那么容易被你溜进来!”古灵夕断定这稀里糊涂的小记者是不可能有飞檐走壁的好功夫的。

“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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