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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深井冰 (完结[双结局]+番外)作者:苍白贫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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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淮道:“他们想拿箭射我来着,我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便自个儿跳墙下来,虽说是摔的够呛,可也不碍事,倒是你,脸怎么肿成这样?”

春宝自袖里伸出一只手,轻触一下眼皮,痛的呲牙咧嘴,“还不是你踩的。”

淮淮摇摇头,“那你可冤枉我了,我光记着我踩你头顶来着,你也不想想,你那脸竖着,我可怎么踩得上去。”

春宝道:“你这呆子,我当你个头够高,只踩我肩膀就成了,未成想你还差那么一块,竟招呼也不打就上去踩头,我就这么一个乌纱,自然心疼的紧,就想仰面儿看你爬上去没,谁料你一鞋底子就碾过来,还在俺眼皮子上钻了一下,真真的疼的我呦…”

淮淮闻言,陪了些笑意出来,“真对不住,回头我将我的补药让给你,算是赔罪?”

春宝抬脚进了殿,“你倒是够意思。”

淮淮跟在春宝后头,“今晚上我屋去说话。”

春宝打个呵欠,“忒困,明天再说不迟。”

淮淮拉着春宝朝主殿而去,“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保准你听了没半点倦意。”

两人进了未央宫,春宝抬手将内殿里的三彩悬灯里的蜡烛点着。

幸好盈盈前半夜将炭火备的充足,春宝此时只需将地中间儿铜炉上的丝罩揭开,以木柄铁铲拨弄两下,使其燃的更旺盛些就得了,待做完这一切后,春宝拥了一床被子,歪在床头,

“你有什么喜事?”

淮淮那眼底喜气简直要溢出来,“我跟皇上表了心意,皇上默许了!”

春宝闻言,惊的眼眶欲裂,“当真?”

淮淮得意的仰头,“千真万确。”

春宝登时睡意全无,“淮淮,若真如此,你可要飞黄腾达了,所谓一人飞升仙及鸡犬,待到那时,你可别忘了我。”

淮淮哈哈大笑,摆摆手,“那是自然。”

春宝凑上前,“快给我说说,皇上是怎么默许了。”

淮淮兀自笑了半晌,这才又道:“我趴在墙头给人当成刺客喊下来,本来是万分沮丧,想着若是被那些侍卫直接撵出宫去,可忒晦气,未料那些人竟直接将我绑了送到皇上眼前,实在是和我心意。”

春宝忍不住插了一嘴,“如此说来,你若是下次想见而不得时,只需拿着菜刀往里冲便是。”

淮淮眼露不屑,“傻兄弟,哪里还会有见而不得的时候,皇上都已经默许我了。”

后又接着道:“方才说到我给人绑进了内殿,之前在外头看见皇上发火,直朝那大臣脸上扔东西,可一见了我,皇上反倒是没了脾气,只温和的叫人将我领出去罢了。”

春宝咂咂嘴,“皇上倒是对你上心呐…”

淮淮继续道:“我看皇上这般,自然不会同意走,灵机一动,便将皇上叫过来,亲了他一下。”

春宝惊呼出声,双手覆面,“真真是羞人呐…”

淮淮道:“亲完后,皇上摸了我脸一把,我就同皇上说我喜欢他,碍于许多人都在,皇上也不好直接答应,一双美目含情脉脉的望着我,你且说说,这算不算默许。”

春宝听得入神,“自然算了!淮淮,接下来,你就要升官了罢!”

话音刚落,就觉得不对,便将脸凑上前,“淮淮,你的脸怎么这样肿?像是给人打了。”

淮淮摸了摸脸颊,“哪里,皇上摸的。”

春宝很是佩服,“这皇上怕是练过铁砂掌罢。”

淮淮道:“兴许是吧,话又说回来,既然我同皇上已经挑明了,我总的送他样定情信物不是。”

春宝道:“可送什么好?”

淮淮道:“春弟,你见多识广,此一番,还需你拿定注意。”

春宝道:“不如我明儿早上给你寻些差不多的物件来吧。”

福寿殿。

早朝。

九龙金漆座上的人苍白而冷,眸子里挥之不去的戾气。

“东南战事告急,谁能担此重任?”

此言一出,底下静默无声。

东南自圣祯起就连年战火,到元荆六年,换的总督不计其数,砍头,流放,大都下场凄惨,便是打了胜仗的那些总督,也都不能幸免,于此,那东南总督实在是个晦气的差事。

再者说,眼下没兵没钱的,流贼又凶悍异常,这等烫手山芋,自然是谁都不敢染指。

元荆等了许久,压着火道:“王爱卿,依你之见呢。”

那大臣颤颤巍巍的上前一步,弓腰垂首,“皇上,恕臣愚钝,臣实在不知…”

话音未落,便听得头顶音色冷寒,

“怕惹火上身是罢?”

“来啊——”

那白胖的大臣闻言,登时软了脚,“微臣该死…皇上赎罪…”

元荆面无表情,“拖到福寿殿门口,杖责五十。”

有御前侍卫领命上前,将那死猪一样的大臣拖了出去。

不多久外头便是呼号凄厉。

像是掺了些许肉酱飞溅的声响。

大殿里头的人,低眉垂眼,个个面皮青白,蜡人一般,没半点活气。

元荆的脸反倒是有些缓和,“林爱卿,你来说说。”

那林姓大臣攥紧了手,声音洪亮,“眼下国难当前,臣等理当为国荐才,可大平外忧内患,将才匮乏,眼下朝中无人,也只能将从北疆调人过去,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好一个朝中无人!”元荆闻言,脸色一沉,“你且看看这里的几个武将,莫非他们都是鬼吗?”

大臣双膝跪地,抱拳仰面,“皇上,恕臣直言,能打的将领或镇守边关,或战死沙场,剩下的这些人久居城内,毫无作战经验,如若贸然前去,现了拙,反倒是得不偿失。”

立在一边的田崇光默不作声,心里却极是赞同。

大平将才本就不多,圣祯的时候出了个夏念白,太初元荆年间,也就只有何晏。

只可惜,这两人都未能善始善终,一个流放,一个赐死。

元荆眼底黑气浓郁,静默许久,后又开口,“就按你说的办罢。”

早春的阳光薄凉,映在湿雪上,浮金一样。

未央宫里的两个人凑在一块,较矮的小太监摊开手掌,上头放了许多物件。

淮淮从春宝手上挑了一个,摆弄半晌,“这是个啥?”

春宝道:“陀螺。”

淮淮细细的观摩,“也就这个看上去还成。”

春宝将手里的梳子香囊收起来,“这是个玩物,真真有趣的很呐。”

淮淮道:“可是象牙做的?”

春宝撇嘴道:“你看不出来嘛,是木头的。”

淮淮微微蹙眉,“忒寒颤。”

春宝将梳子递上去,“这个说是象牙的。”

淮淮瞅了那梳子两眼,“还是这个罢,皇上该是不缺梳子。”

言毕,便拿了那陀螺,朝外头走去。

春宝见状喊了一句,“你上哪儿?”

淮淮头也不回,“找皇上去。”

春宝一惊,“淮淮,回来。”

淮淮转了身,“怎么了?“

春宝道:“这等传情的东西,哪里有人会当面儿给,都是托人捎过去,才有滋味。”

淮淮静了片刻,“那我便拿给喜连去罢。”

春宝一把抓住淮淮,“等等!”

淮淮道:“我还没走呐。”

春宝递给淮淮一个湖绿的丝绢帕子,“将那东西包到这帕子里,显得金贵。”

淮淮将陀螺递上去,给春宝包好了,便赶忙踹在怀里,朝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茶雾氤氲。

喜连犹豫半晌,躬身上前,“皇上,今早上有人拖奴才给皇上捎个东西。”

元荆换了明黄常服,淡雅的眉轻敛起一点,

“不合规矩。”

喜连自然知道是这不合规矩,若是换做别的妃子,也定是婉拒回去。

可这送来的人是淮淮,那就不一样。

皇上的心思,自己虽猜不透,可皇上对淮淮的心思,喜连却是明白的很。

喜连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是给那傻子缠了一早,实在受不住…”

元荆闻言,依旧看着手上的书卷,眼也不抬,

“拿过来罢。”

  

44、送信

喜连起了身,将那裹得紧实的帕子搁在掌面儿,双手递上去,

“请皇上过目。”

元荆眼睫一抬,瞧一眼那系起来的帕子,

“拆了。”

喜连闻言,便小心的将里头的陀螺拿了出来,放在元荆面儿前的龙案上。

元荆盯着那东西看了许久,“这是何物?”

喜连道:“回皇上,是个陀螺。”

元荆搁下手里的书,凤目里难得一见的清冽,

“陀螺?”

喜连见状,不自觉笑道:“皇上,这是民间的玩物,宫里头确实是不常见。”

元荆将那东西拿在手里,“怎么玩?”

喜连恭声道:“还请皇上叫奴才给皇上示范。”

元荆默不作声,只将陀螺放在桌案上,后又目不转睛的看着喜连伸两个指头,捻了那陀螺后头的细柄,一个巧劲儿,那小东西便嗡鸣着自桌案旋开,划成一抹影。

喜连听得一声轻笑,便去看皇上的脸,

温雅的笑意,像是暮春的软风,在方才还死水一般的面儿上吹起涟漪。

喜连垂下头,眼睛却是酸的。

元荆笑了两声,“好!”

眼见着那陀螺没了力气,停在一处,又抬眼去看喜连,

“再来一次。”

喜连低低应一声,又上前转动了一下。

周遭的宫人都深深的垂了头,咬了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元荆笑意恬然,“不错,镶起来!”

喜连手一抖,“皇上,这要镶在何物上?”

元荆开口,却是答非所问,“回头就搁在这笔洗旁边儿,你去办罢。”

喜连收了陀螺,脸有些僵,“奴才遵旨。”

元荆眼瞅着喜连拿走了陀螺,登时变了个人一般,恢复了往常的冷漠,

“快去快回。”

喜连躬身出了御书房,立在门口愣了半晌。

一头的雾水。

想着自己带了皇上这些年,皇上性子较常人淡漠,也从未见他有什么喜好,身为皇帝,见过的奇珍异宝也不在少数,如今却偏偏对这么个木头疙瘩上了心,实在罕见。

喜连叹口气,低头去看手里的陀螺,想皇上此一番却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

若是镶进玉里,以后这陀螺便不能旋转,若是将金子裹在陀螺外头,未免太过俗气。

正犯难,却见者宁嫔给人搀扶着进来。

喜连赶忙将陀螺收好,躬身上前,

“奴才叩见娘娘。”

环佩叮当的妃嫔,典雅高贵,脸上的胭脂衬着那一双如水秋潭,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宁嫔轻抬下手,腕上的羊脂玉镯给日光映的透明,“喜公公不必多礼。”

喜连微微抬了些头,堆了笑意出来,“娘娘身子沉,怎的还跑到御书房来了,有事差人同奴才说一声,奴才一定尽心尽力的给娘娘办。”

宁嫔浑身弥了一股香气,朱唇轻启,

“皇上在么?”

喜连弓着腰,“娘娘稍等,奴才这就去禀告皇上。”

语毕,便转身进了殿。

可这还未开口,便瞧见元荆拿了个积压的奏章,眼内戾气正浓。

元荆听的动静,抬头见了喜连,反倒是有些缓和,

“这么快?”

喜连忙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奴才还未出去呢…”

顿了顿,又道:“宁嫔娘娘求见。”

元荆搁下手里的奏章,

“宁嫔?”

喜连抬了头,“就是那个征夷将军宁月关家的长女…”

元荆面无表情,“宣。”

喜连起身退出屋后,恭恭敬敬的将宁嫔映入屋内,这才松了口气儿,加紧了步子,转身退出。

宁嫔给紫竹搀着,单手扶腰,福一福身子,

“臣妾…”

元荆看她一眼,“不必多礼,赐座。”

旁边的小太监见状忙搬来一张宽面黄花梨椅,又有宫女细心的在上头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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