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忙碌的早晨,大约八点半,医院来了一位老人,看上去八十多岁,是来给拇指拆线的。他急切地对我说,9点钟他有一个重要的约会,希望我能照顾一下。 我先请老人坐下,看了看他的病历。心想,如果按照病历,老人应去找另一位大夫拆线,但那至少得等一个小时。出于对老人的尊重,正好当时我有一点空闲时间,我就来为老人拆线。我拆开纱布,检查了一下老人的伤势,看到伤势基本已经愈合,便小心翼翼地为老人拆了线,并为他敷上一些防止感染的药。在治疗过程中,我和老人攀谈了几句。我问他是否已经和该为他拆线的大夫约定了时间。老人说没有,他知道那位大夫9点半以后才上班。我好奇地问:"那你还来这么早干什么呢?"老人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要在9点钟到康复室和我的妻子共进早餐。"...
我们的目标是从这条小河的源头出发,抵达小河与另一条河流的交汇处,全过程考察小河的流向,绘制小河流程图。 前面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坡阻断了小河前进的步伐,机智的小河调转头来,温柔地依附着小山坡,不动声色地拐了个弯后,完成了转身的动作,缓缓回流了过去。向东继续前行了十多公里后,小河终于找到了出口,缓缓地流淌着,汇入了另一条河流。 站在河流的交汇处,同行的老孙感叹着说:“河流是我们的老师啊!当人生走到无路可走的时候,也许转身就是方向”我对老孙的话深有同感:家乡野蚕的行踪也具有类似河流转向的特征,当它们自下而上吃光了一个枝条上的树叶后,总会转过身去,将后方变成前方,将来路视为出路,重新出发,去寻找下一个蚕食与生存的空间,不断占据新的枝条。...
2004年8月23日,雅典奥运会男子单杠决赛正在激烈进行。28岁的俄罗斯名将涅莫夫第三个出场,他以连续腾空抓杠的高难度动作征服了全场观众,但在落地的时候,他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失误——向前移动了一步,裁判因此只给他打了9.725分。 此刻,奥运史上少有的情况出现了:全场观众不停地喊着“涅莫夫”、“涅莫夫”,并且全部站了起来,不停地挥舞手臂,用持久而响亮的嘘声,表达自己对裁判的愤怒。比赛被迫中断,第四个出场的美国选手保罗·哈姆虽已准备就绪,却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面对这样的情景,已退场的涅莫夫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朝他欢呼的观众挥手致意,并深深地鞠躬,感谢他们对自己的喜爱和支持。涅莫夫的大度进一步激发了观众的不满,嘘声更响了,一部分观众甚至抻出双拳,拇指朝下,做出不文雅的动作来。...
大学时代,我认识了一个年轻人。他脸上有一块巨大而丑陋的胎记。紫红的胎记从它的左侧脸角一直延伸到嘴唇,好像有人在他脸上竖着划了一刀。英俊的脸由于胎记而变得狰狞吓人。但外表的缺陷掩盖不了这个年轻人的友善,幽默,积极向上的性格,凡是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他。他还经常参加演讲。刚开始,观众的表情总是惊讶,恐惧,但等到他讲完,人人都心悦诚服,场下掌声雷动。 每到这时,我都暗暗叹服他的勇气。那块胎记一定曾带给他深深的自卑,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克服这么样中的心理障碍,在众人惊异的目光里言谈自如。 我们成为最好的朋友后,有一天,我想他提出了藏在心里的的疑问:“你是怎么应付那道胎记的呢?”我言下之意是:你是怎么克服那块胎记带给你的尴尬和自卑的?他的回答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说:“应付?我向来以他为荣呢!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告诉我:‘儿子,你出生前,我向上帝祷告...
在非洲中部干旱的大草原上,有一种体形肥胖臃肿的巨蜂。巨蜂的翅膀非常小,脖子也很粗短。但是这种蜂在非洲大草原上能够连续飞行250公里,飞行高度也是一般蜂类所不能及的。它们非常聪明,平时藏在岩石缝隙或者草丛里,一旦有了食物立即振翅飞起。尤其是当它们发现这一地区即将面临极度干旱的时候,它们就会成群结队地迅速逃离,向着水草丰美的地方飞行。 这种强健的蜂被科学家称为“非洲蜂”。科学家们对这种蜂却充满了好奇。因为根据生物学的理论,这种蜂体形肥胖臃肿而翅膀却非常短小,在能够飞行的物种当中,它们的飞行条件是最差的。从飞行的先天条件来说,它们甚至连鸡、鸭都不如;从流体力学来分析,它们的身体和翅膀的比例根本是不能够起飞的,即使人们用力把它们扔到天空去,它们的翅膀也不可能产生承载肥胖身体的浮力,会立刻掉下来摔死。...
詹姆斯是上世纪初一位经济学家,有段时间他在研究企业激发员工最大的动力是什么。他走访了一些企业,发现大多数企业都把薪酬作为激发员工的第一动力。对那些能力大的、业绩突出的人才施以重金。还有少数的企业管理者除对员工进行特制奖励外,还进行花样百出的精神奖励。但人人都不否认,薪水应该是最大的动力。 就在詹姆斯要进行论文的写作时,有一天,他应邀到一家企业去讲学,遇到了一个熟人。这位熟人原来在另一家著名的企业工作,但不知怎么却到了这里,一定是这里重金把他挖来的。詹姆斯因为经常跟企业打交道,所以认识很多人。这些人才就在那些企业里跳来跳去,他见得多了。 不料,在与这位熟人的交流中,他得知这里的薪水只相当于那家著名企业的三分之一时,不由大吃了一惊。问起跳槽的原因,熟人很愉快地说:“因为这里更公正!”他解释说,他到地很多企业,很多庸庸碌碌的人,却居于高位,对那些有才干的人指手...
前几天从报上看到一篇短文,说现在的法国人流行一种新生活,这种生活不是让自己如何更现代、更时尚、更奢华一些,相反,是让自己“清贫”地生活。其实,不只是法国人流行“清贫”地生活,在德国,我所知道的是,尽管奔驰轿车跟他们德国的名字一样值得骄傲,但他们家庭用的大都是排气量很小的车辆。再说美国,其宾馆里的电视机,大都要比中国落后10年。 从这些西方人的“清贫”生活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个特点,这就是对自然环境的自觉保护意识。比如羊毛服装,毛从何来?“羊毛出在羊身上”;羊又从何来?来自牧场;过量的羊群啃食草地,就是对自然环境的一种破坏。再说德国人,用本国的名牌产品不是体现爱国吗?不。地球能源如此紧张,开大能耗的汽车只为给自己长脸,不仅是不爱国,而且也不爱全人类。...
一位研究经济学的朋友说,他要找十个人做诚信试验,问我能不能帮忙。我说可以,但不知道怎样做试验。朋友说很简单,就是在不同的商店买十次东西,每一次买东西都付两次钱,看有多少人拒绝第二次付款,然后把结果告诉他就行了。 我先走进一家服装店,给孩子买了一件二十元的衬衣。付过钱出来后,一会儿我又进去说:“对不起,刚才我买衣服忘了给钱。”店主是一个中年妇女,慈眉善目的。我等她说:“你已经付过钱了。”可是她只是看着我,说:“行,快交钱吧。”我只好乖乖地又一次把二十元钱给了她。 我一连试了九个店主,竟然没有一个人拒绝第二次付款。态度最好的那个,也只是淡淡地说:“你真是个好人。”那神情不知道是赞扬还是嘲笑。...
有一个知己,相交甚深,但无缘成为眷侣,只是偶尔在电话里纠缠,说些不相干的事、不相干的人,心知肚明的感情,云淡风清。 有一个朋友,是亲密搭档,相互理解与信赖,而且惺惺相惜,业务与工作之余,心生赞叹,但无从表达。 有一个网友,只通过电话,但心有灵犀,语言传递相知相解,在午夜相逢的快乐里,却只能思念,相聚在梦中。 有一种爱,我们不能称之为爱情。 虽然有同样的心动,同样的怀想,同样乍然相见的喜悦、依依不舍的眷恋,但尘世间总有一种约束,让心思沉静,让感情不再漂泊,发乎情,只能止乎礼。但依然可以在阳光下享受难得的温情,依然可以在午夜梦回时心生柔情,依然可以相信自己的完美与可爱在这些温柔的情愫里,依然,可以感受被爱。...